阿哩哩哩ki

ARASHI,竹马翔润
杂食,大写的朋我荼岩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就是这样

【沈王】一别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棒了吧我要去跑圈了!!!

最终幻想乡:

 @Anikiii  我尽力了,文风真的不对。


又名:王公子总有办法变着法让自己看起来赢了沈浪其实还是输。迟早整个人都输给沈相公(手动再见




一别


 


不羡锦衣狐裘,却慕公子风流。


沈浪脑海里无端地浮现这句话的时候,王怜花正在他对面捧着一盒子药看来看去,随意束起的发这里滑出一缕那边垂落一撮,束发技术之糟糕直让人感叹浪费他一双巧手,但仔细一想,这人从来都是被美丽的女子们围着服侍的公子爷,这些琐事他从不去亲自动手。


 


那句话是还在洛阳时听坊间女子说的。


那时江湖还没有乱,白飞飞仍柔弱可怜,王怜花亦是沈浪记忆里初见的模样,玉面朱唇风流可人的少年公子甫一出现,仿佛一片殷红的桃花花瓣飘落于人群中,无邪而艳丽。


 


可就如白飞飞的柔弱是虚假的一样,王怜花的无邪亦不是他的真面目。


在那座古城被猎猎火焰焚去以前,一路上王怜花让人吃了不少几乎生死悬于一线的亏,当时自是所有人都恨得牙痒痒,想着要将这小魔头千刀万剐,可一切尘埃落定,又见着王怜花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场,竟谁也没再提起那个杀字。


 


用熊猫儿的话来说,看他哭成这样,大抵还算是个人。


用朱七七的话来说,虽然王怜花很混蛋,可是他刚死了爹妈,不好计较。


至于沈浪的说法……?


 


前有一句“我还不想你死在这里”,后有一句“你若肯少说几句话留些力气,也不会死的”。


他从来没想过要王怜花死,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有说法。


只是不杀王怜花和原谅王怜花,除了在沈浪这里是同一件事以外,在别人那都是两件事。


所以这留在沙漠的最后一夜,难免有些争执和摩擦。


 


比如他们扎营有三个帐篷,该谁和谁?


朱七七不会介怀和沈浪一道,在少女的心里早已认定了清朗似月飘渺如风的少年是她唯一的夫君,她虽是富贵人家大小姐,也有着江湖儿女的火辣脾气与不拘小节的豪情,熊猫儿和金不换一路上也是生死交,大男人就更不会束手束脚。


 


只剩一个王怜花。


谁也不想和王怜花同住,但谁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住。


不愿意同住自然是因为王怜花这心思诡谲狠毒的小魔头无人能看透,现在他一脸可怜万分无辜的模样,谁知道他转头会不会一刀直直插入你心窝眼不眨手不抖。不放心他一个人自然也是因为他实在太多心思,快活王死了势力还在,至于这些势力听谁的指挥,简直板上钉钉一样的事实。


 


王怜花收服人心的能力从来不比他其余的本事差。


而他其余的本事究竟有多好谁也说不准,但是很多时候,王怜花说他没辙时,天底下也很难找出一个有辙的人来。


 


所以众人的戒备心亦是瞧着王公子的本事来提,不料那人竟直接收敛了那总是含讥带诮的目光和笑容,微低着头,委委屈屈地说都到了这里诸位还怕在下有花招不成?明明在下才是处于劣势的那一个。


他说话时眼睛里的水雾一层一层,配着那也不知道有几分真的可怜表情,倒真像是被人欺负狠了的孩子,虽说大家都知道谁要是能欺负了王公子那他差不多也能问鼎江湖名侠前三,可就如王怜花刻意讨好人时谁也没法拒绝一样,王怜花要博取人同情时也很难有人不着他的道。


 


所以朱七七指着他你你你你了半天你不出下文,负气转身就走,走两步想想还要把手上的东西扔过来砸他——虽然东西沈浪一伸手半途拦了——熊猫儿见状看看沈浪,看看王怜花,果断去哄朱七七,把魔头留给大侠应付。


王怜花看着朱七七和熊猫儿走远,微挑了眉看沈浪,眼角眉梢的笑意很浅,还含了丝算计在其中,似是等着看沈浪作何反应。


沈浪的反应很大侠。


他说了一句话,让王怜花的脸色瞬间变得和方才的朱七七一般。


 


“看来沈某今夜得守着王公子了。”


 


一个守字恰如画龙点睛。


究竟是因为生疑而守还是担忧安危而守全凭听到的人理解,王怜花咬着牙瞪了气定神闲的沈浪片刻,忽而想通了什么


似的,展颜一笑。


这一笑很凉,像月光下薄如蝉翼的刃,似水面上倒映的冷光,偏偏笑容里还带着说不出的风流。


姐弟两一脉相承,狠毒也美得如诗如画。


 


“沈大侠堂堂名侠,居然沦落到为王某守夜,也稀奇得很。”


 


说着王怜花后退一步,堪堪站在帐篷前,他慢条斯理地捏起门帘的一个角,回眸挑衅地看一眼仍旧淡定的沈浪:“不过既然沈大侠自愿守,就得按在下的规矩来。”


 


“我不喜欢与下人共处一室。”


 


说完他一甩帘,连个背影都不留。


沈浪看着晃动不停的门帘,不知是该觉得好笑还是该觉得头疼,若是王怜花想耍阴谋诡计他却不怕,但是王公子耍起少爷脾气和孩子脾气,沈大侠就有些无可奈何了。


因为大侠可以正义凛然地教训耍阴谋诡计的魔头,但耍孩子脾气的少爷只能做爹的人来管。


好在沈浪一向很放得开。


王怜花不许他进去,他也当真就不进,只是搂着剑靠火堆旁边坐了,自己调息。


 


结果还没到半个时辰,他就听见王怜花痛呼,随后便是那人没完没了倒抽凉气,沈浪有些疑惑地唤了声王公子?随手用剑挑了门帘往里看。


 


他没想到王怜花是半褪衣衫的模样。


烛火的光不够亮,背部的鞭伤在披散的黑发间若隐若现,猛一看像与他的发缠在一处。


王怜花本是扭头想看伤,这下正好撞上沈浪的视线,扭着头与沈浪对视了会,直到沈浪先垂了眼睛,他才咯咯笑起来:“沈大侠,看够了反而害羞?”


 


说着轻缓地将衣衫拉起,布料擦过伤处他又轻轻地皱眉,沈浪看着王公子穿个衣服和上刑场一般活受罪的模样,忍不住轻轻一叹,也不多说话,放了帘往临近的帐里去讨了药——金无望听理由时一脸不该准备药的冷漠状,熊猫儿喝了一口酒劝算了吧,那个小魔头闹起来大家都倒霉——复又折返,这回他选择性遗忘王公子那句不乐意与下人共处一室,直接登堂入室。


 


王怜花看见沈浪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倒也没出声赶他,只是在沈浪拿着药盒走过来时,语气冷淡地道了句“放下”,随后自己拿了那药盒打开开始看,一看看半天,彻底将沈浪晾在一边。


 


王怜花捧着药盒看了多久,沈浪就在旁边看了他多久。


久到沈浪都快将洛阳坊间传王怜花的词过了一词,王怜花才一脸嫌弃地将药盒扔回给他,沈浪接了盒子,看着明灭不定的烛火下王怜花阴晴不定的神色,叹一口气道:“虽然比不上王公子平日用那些,也比一直疼着来得好,至少能让王公子躺下睡觉。“


 


他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懒洋洋的,就如同他的眼神和他的笑一样。


毫无攻击性反而比攻击性极强来得更让人信服。


王怜花很安静,甚至没有反讽沈浪一句。


当一个人所有的心事都被拆穿时,他必定说不出话。


 


他不开口,沈浪也不说话。


就这么对持了半晌,王怜花终是带着一脸不情不愿转身背对沈浪,意思再明显不过。


实际上他平素从不背对别人,因为他不相信那些到他背后的人会心怀善意。


然而此刻他背后的人是沈浪。


如果沈浪还不足以让王怜花背对,那么全江湖就再也没有人可以。


 


沈浪点了药膏正想擦,手还未触碰到那人便听得他好像痛极似的抽了一口气。


他的手停在原位没有动,淡淡道:“王公子,沈某还未下手。”


王怜花冷哼一声道:“等你下手才有反应未免太迟。”


 


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往外吐。可沈浪真的碰到那些鞭伤时他又不喊疼了,只是左一个沈大侠右一个你下手轻一点,好好的称谓都能被他叫出冷嘲热讽的意味,沈浪内心不动声色地感叹王公子这撩拨人怒火的本事,却又巨大有点有趣,因为这么怕死又怕疼的江湖人,在沈浪身边也就王怜花一个。可又不能说他娇贵,受不得一点委屈,在从快活王那里逃跑时他什么委屈都受了也不见抱怨一句,连快活王真要杀他,他也站直了身子,柔柔道“在别人那里受了气,却用我来撒。”


 


他的心思和他的易容术一样,不负千面公子的名号、


 


“好了?”


“好了。”


 


王怜花披衣起身,这回他的动作很利落,完全没有刚才那般小心的模样。


沈浪没有动,他的目光一直顺着王怜花起身的动作往上抬,现在定在他被烛火映得温润如玉的脸上不再游移。


 


这个词用来形容王怜花的性格显然不合适,但单单形容他的模样又嫌不够格。


因为这不过是他让人看到的许多种模样中的一种而已,他唯一不会变的只有那双灵动的的眼,他眼眸含笑时是公子风流,他眼中带煞是修罗恶鬼,他眼眸不起波澜便是胸有成竹


哪么他眼眸中温柔如春风拂绿水又当如何?


 


不如何,就是有人要倒霉罢了。


王怜花并非是一个能让人看透心思的少年,他内心哪怕杀机汹涌表面依旧谈笑风声,他内心慌乱时表面也极为从容不迫,王公子的心思大概就和沈浪的底线一班,你以为自己能摸到,其实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么看起来无所不能的沈大侠能猜到王怜花的心思吗?


回答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比如此刻,沈浪苦笑着道:“王公子要走,沈某也不拦你,做什么非要在拙火里下药?”


他说话时王怜花才看向他,那双眼眸里跳动着点点火光。


他没有一丝一毫被沈浪拆穿的惊惶或讶异。只迎着沈浪的目光浅笑道:“王某向来只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却猜不到沈大侠的心思,倒多此一举了。


 


沈浪道:“王公子并非猜不到。”


王怜花抬眸,笑道;“哦?”


沈浪亦是笑:“王公子根本没有猜。”


 


王怜花敛去笑容,看沈浪的眼神也变得冰冷。


他知道那人现在应该运不起内力,自己要杀他,只怕他也走不过十招。


可是这个时候,他偏偏一点也不想杀沈浪。


没有还手之力的沈浪,杀起来无趣得很。


可他又有些恼,恼那人身处劣势还镇定自若的笑意。


 


所以他抬手打灭了烛火。


帐中霎时一片黑暗,隐隐约约的月光透入也只能看清模糊的轮廓。


他听到沈浪的笑声,和他染着笑意的话,那人依旧是气定神闲地道:“王公子,这般黑,你却要怎么收拾东西?”


 


即使看不清,那恼人的样子却又好像能清晰地瞧见。


王怜花幽幽叹一口气,道:“沈大侠,你话少些,会更有大侠气度一些。”


沈浪道:“王公子抬爱。”


 


他听到王怜花一声冷哼,随后感觉身侧一阵微风过。


烛火复又被点燃,帐中却除了沈浪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


沈浪听着帐外传来的马蹄声,万分无奈地笑。


尽管知道王怜花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却没料到王怜花连走也走得如此小孩子脾气,


 


不拦着他让他走和没法拦着他才让他走,自然是后面那个会让王公子觉得舒服些吧。


帐外的马蹄声再也听不见,他想那人应该已经走得很远,至少是现在追出去也已经追不上的距离。


不过,他走得再怎么远,终究不会走出这个江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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